【看前须知】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*此文轻微CP向（相错组）不逆

*刀尖舔糖，萌新文笔不喜勿喷，如有建议欢迎在评论区留言

*部分原作剧情+私设，OOC注意

*祝食用愉快

没有不可愈合的伤痛，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，所有失去的，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

——楔子

“好久不见。”

这熟悉的声线让cross灵魂一颤，猛地睁开眼睛。

“......frisk？”

是他，又不完全是他。面前的男孩没有那充满邪气的红紫异瞳，右眼处没有那骇人的黑色伤疤，甚至着装也不一样了，但cross还是一眼认出了他。

“怎么？见到我很意外？”frisk挑了挑眉，看着骷髅发愣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，“也是，毕竟在你看来我已经是个死人了。”

他特意把“死”这个字咬的很重。

“你为什么......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
cross感觉很乱——明明刚刚还在和dream并肩作战，怎么再一睁眼就......

将死之人见到已死之人？

“你问我？这可是你的梦。”

frisk白了他一眼，似乎是站得有些累了，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坐在一旁。

梦吗......

骷髅环顾四周，发觉自己坐在树下，柔软的草坪一望无际，紫色和黄色的小花点缀其间。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，那么熟悉，就像是......

他垂下眼，避开男孩深邃的目光。

那一天......

【“我们做过最错误的事情，就是保护和爱像你这样的人！”】

【“我就知道不能拜托我最好的朋友！】

cross徒劳地想逃避，但旧伤疤被撕开的痛楚使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
刀子划破脸颊、刺入身体的疼痛让他刻骨铭心，但最让他难以忘怀的，是frisk眼中的怒火，以及用刀把自己钉在树上时那癫狂的、不可理喻的神情。

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从最好的朋友变成敌人。

也是从那时意识到自己是frisk与x-gaster斗争中的工具，加之朋友们的背叛，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痛下杀手，妄图掌握这个世界的主导权，结果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......

“想起来了？”

frisk的话把cross从回忆的泥沼中拉回了现实。

“......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？”

见男孩坐在自己旁边，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，立刻撇过脑袋。

“当然不是。”frisk面色平静，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戾气，“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

是啊.......已经没有意义了......

一人一骨陷入沉默。

男孩手中凭空出现一杯热茶，他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。热气顺着他的脸颊，沁入他的眼眸。

“cross。”

“是sans。”

“哦得了吧，你早就习惯这个名字了。”

“......才没有。”

cross嘴硬道。

“还是和以前一样呢。”

frisk表现得就像普通孩子一样，或许，在被腐化前他就是如此。只可惜cross已经失去那些温暖的记忆，第十条时间线再见时，他已不再是从前的模样。

孤僻，暴躁，冷漠......

【我好像，从来都没有真正理解他......】

想到这里cross感到一阵苦涩，大家死去的一幕又一次浮现在脑中，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
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......】

“我......”

“嘿，你看起来不太好啊。”男孩歪着脑袋，目露关切之色，“这样，我们来说点别的吧——你还记不记得[白玫瑰]？”

【白玫瑰......】

“当然记得......”

“Chara当时还说有人暗恋我。”frisk扑哧一声笑了，“我可还是个小孩子呢！”

【你当了21年的小孩子】cross默默想着【也许不止】

“谁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呢，哈哈.......”

他笑着，但眼里已经有了泪光，看得骷髅灵魂一阵抽搐着疼。

“frisk......”

“cross，你知道吗，我以为在经历那么多折磨后我不会再感觉疼了，但死在你手中时——灵魂被你挖出来时——我疼了，我求你了。”

【但我无动于衷】

cross苦笑着，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“cross，你穿皇家守卫服真的很帅，还保护了我十年。虽然受伤是我自导自演，但我很感谢你。”

frisk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凑近。

“cross，我还记得我摔断胳膊时，你一直在自责，还把巧克力都给了我——白玫瑰就是在那个时期出现在我房间的。”

“我问了Azzy，问了爸爸妈妈，都不是，几番追查也没有结果。”

“送花的家伙很有本事，能在皇家守卫眼皮子底下进入我房间，还能全身而退。但他也是个胆小鬼，名字都没留下，生怕我知道他是谁。”

cross沉默着，仍由frisk将手搭在自己肩上，自言自语般回忆。

曾经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，但在xtale崩坏后，这些回忆带来的感觉却说不出是温暖还是伤感。他走啊走，也曾试图停下来，但只要一停下来，他的心就会焦躁的不行。他很累，却只能一直走，一直走......

“不说点什么吗？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他扭过头，望向远方，城市的轮廓在明媚的阳光下清晰可见。

“你恨我利用你，觉得这二十一年只是场骗局，对吗？”

男孩看似平静，但微微拔高的声音却出卖了他。
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
cross低声说道，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。

“哈，哈......”frisk做出一个凄惨的笑，像是不抱希望了。他摊开手，一把血红色的小刀出现在手心。

“那么，再杀我一次吧。”

“！”

骷髅猛地一惊，跳起来踉跄着后退。

“伪君子。”他冷哼一声，直勾勾盯着cross，“你说我疯了，但你不也是吗？”

“你什么都不懂，因为你忘了他对我们干了什么混账事。Undyne他们在前九条时间线分别知道了真相，所以当我使用覆写能力恢复他们的记忆后会站在我这边。”

“只有你，背叛了我们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偏偏不告诉我？”cross心中升起一丝无名火，“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？”

frisk眼神冷了下来，又回到之前XEVENT时期的样子。

“是，但你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拒绝了我，是你自己要与我们为敌的。”

“我能答应？为了那个愚蠢的计划，你一直在伤害自己，自残也好，自杀也好，控制别人攻击你也好，甚至不惜修改我的记忆强迫我杀了你！”

骷髅死死盯着他，瞳孔几乎喷出火来。

“......你根本就不能体会到我的痛苦。”

【这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，这种悲哀无法向人解释。它一成不变，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地沉积在心里】

沉默，久久的沉默。

“当时你们还是小孩子，花是谁送的不得而知，但我也没多想，就当是朋友间的慰问了。”

似乎是感觉气氛很僵，frisk做了个深呼吸，自动转移话题，而cross的怒火被他无视了。

“在那之后，我还会时不时收到白玫瑰。随着你们渐渐长大，我也逐渐意识到这其中的意思有了微妙的变化。”

“我知道送花的人就在你们之中，但我没有说破，我一直在等他亲口承认。”

“有一天，你突然出现，拿着玫瑰结结巴巴说喜欢我，脸都发紫了，不等我反应过来就一把把花塞我手中跑了。”

男孩低着头一边采花一边说着，看不清什么表情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
“结果第二天papyrus告诉我昨天是愚人节，在大家的玩笑声中你也为昨天的举动道歉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。”

他顿了顿，见cross没有任何反应，又继续说了下去。

“开这种玩笑，你可真过分呢，cross。”

突然，frisk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淡淡的蓝光所笼罩，动弹不得。

【要来了吗......】

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，闭上眼，等待被骨刺贯穿的疼痛降临。

【“frisk，你再给cross先生一个机会。”】

【“.......我比你更了解他。”】

【“你要相信他，他不会再让你失望了。”】

【“你确定？”】

【“我以我的身份担保，你愿意，我就能做到。”】

然而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，frisk有些疑惑地睁开眼，映入眼帘的是一朵盛开的白玫瑰。

“......我喜欢你。”

cross手里紧紧攥着花，却低下头，没有直视男孩的双眼。

“这就是你的答案吗，cross？”

frisk没有接——尽管束缚他的魔法已经消失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cross咬咬牙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
“我已经死了。”

“我知道......我亲手杀了你们......”

拿着花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
【“cross......求你......”】

【“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吗......”】

frisk无力拽着自己领子乞求的一幕再次浮现。

“你犹豫了......”

“所以我输了，但，你也没赢。”

frisk还是没有接。

“我......”

cross感觉自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，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顿时化为乌有。

【是啊......】

【我亲手葬送了一切......】

就在手无力垂下时，一双小手突然捧住了他的脸，随及传来的温暖触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。

“frisk......”

他失神地喃喃着。

【这是梦吗......】

【为什么感觉......这么真实......】

cross闭上眼，眼泪从他闭着的眼睛里滑落。

“没时间了，等下次见面再和你算账。”

frisk抬起了头，顺便轻轻抹去cross的泪水。

“这个，我收下了。”

他最终接过了玫瑰，接受了骷髅迟来的道歉和爱意。

“没时间了......是什么意思？”

不安在cross心头弥漫开来，他伸手想拉住frisk，却只碰到一片虚无。

“这只是个梦，你该醒了，他们在等你。”

男孩看着自己逐渐消散的身体，释然一笑。

【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，cross】

“不......”骷髅慌了，挣扎着站起身，将frisk拥入怀中试图阻止他的消失，“别走......”

【别再丢下我一人......】

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，cross，大家都在等你。”

“振作起来，你才赢了nightmare，别在这里倒下。”

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弱，身体也逐渐消散。

“哦对了，记得替我谢谢那个蓝眼睛的男孩，是他带我来这儿的......”

......

“你醒了？”

见cross瞳孔恢复正常，dream松了口气：“感觉还好吗？”

“嗯......还行......”

【做了个很真实又很不真实的梦......】

在围过来的幸存者中，cross突然发现一个蓝头发的男孩。他稚气未脱，眼神却很锐利，正打量着自己。

最重要的是，他的眼睛也是天空的颜色。

【是他......？】

见cross发现了自己，suger微微颔首致意，然后按下手环消失了。

除了他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奇怪的男孩，他也没提，转过头问dream：

“我的挂坠盒呢？”

“在这里——你好像很在乎它。”

cross小心翼翼地将心形挂坠盒的绳子拴在双生匕首上。

“......这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给我的。”

【在他濒临死亡时】

“你们会再见面的。”dream感受到cross增加的负能，连忙安慰道，“接下来就看你了，cross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皇家守卫服经过那一番殊死搏斗已经有些破破烂烂，但他并不在意，拿起武器准备开启新征程。

【frisk】

【我将玫瑰藏在身后，期待与你赴约】

END